十六、恨炎凉 (第9/12页)

厂一场爆炸，弄得我满腔热血都冷却下来。救灾的时候，我看过好多……理应让人永生难忘的画面，但是到後来都麻木了。人永远不该对某些事情麻木，因为那不叫麻木，那叫心Si。心一旦Si了，就会对一切失去感觉。我师弟就是因为这样，才决定退隐江湖。清妹，你不知道在这种时候遇上你，对我而言有多大的意义。因为你，我的心又活过来了。」

    客婉清轻轻靠着他。

    「我总说为国为民，要击退後金，扳倒J邪。事实上，我一路走来，心里总不踏实。东林党人我一个不识，东厂的人除了你义父之外跟我也无怨无仇，那一切都是高调，都是口号，都是侠义道该做的事情，於是我就去做了。我没有一个珍贵的东西需要守护。就算失败，充其量不过赔上我一条X命，那也没什麽。即便天下苍生都因为我的失败而惨遭危难，似乎也不怎麽关我的事。但如今有了你，一切大不相同。」

    他伸手轻抚客婉清的发丝，继续说道：「白兄这些年来，一直以救国为己任，但是对他而言，真正重要的却是那班弟兄的X命。珍贵的事物一旦消失，原先追求的目标就失去意义。白兄心Si了，我不知该如何让他的心活过来，但我绝不能让他就此倒下。我要救他，并不是因为那是侠义道该做的事情。我要救他，是因为他也是我必须不惜一切守护的人。」

    客婉清问：「你要带他一起离开？」

    郑恒舟点头。「就算我必须点了他的x道，背他出城，我也一定要带他一起走。」

    客婉清道：「他终究会了解你一番苦心的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轻轻将她推开一点，正sE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