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(第1/4页)
竟是比楼中花魁还要惹眼的一张脸,只是这惹眼中又裹挟着凛凛寒光,自是勾勒出一副雌雄莫辨的气势。 蝶娘不敢多瞧,快速垂下眼帘,“厂督宽仁,蝶娘仰慕,奴家敬您一杯,还请您赏光。” 她猜测厂督根本不会喝,只盼着不要过于为难才好。 闻言觑了蝶娘一眼,视线下移,又瞥见对方举杯的手正微微发着抖,白惜时收回目光,半晌之后,将杯盏送至唇边,浅酌了一口。 蝶娘微张着嘴巴,满脸写着错愕。 白惜时却已镇定从容,将酒杯叩回桌面。 白惜时知道,对面之人都在等着自己摔杯叫嚣、怒火中烧,叫一个妓子来敬酒赔不是,显然是在下她的脸面。 白惜时自然不会被轻易激怒。 何况,她也不喜欢为难不相干之人,若是为难,更倾向于为难直接挑衅自己的一方。 滕烈显然也没想到白惜时会是如此反应,见状搁下酒盏,修长的指节敲击着桌面。 “厂督惯会怜香惜玉。” 知他是意指霸占解柔云之事,白惜时听后很认同,甚至还大方点了点头,又用余光扫了眼街对面的瓮堂。 继而不紧不慢开腔,“爱美之人人皆有之,不过不比指挥使,除了怜香惜玉……还会,逢场作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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